袁瑛竟然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说:“大哥行走江湖近十年,你见过谁家的蒙汗药下去,不能言,不能动,可意识却全清醒!”
关山云说:“那是什么?”
袁瑛说:“据我所知,前几天在汤泉,江风险些殒命,中的也是这个东西!”
关山云与李隆业闭门会谈时,李隆业同他和盘托出了江风在汤泉遇险的全过程。
他听到袁瑛这么说,便问:“褚颜!你们是一路的!”
袁瑛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,说:“她不是同关大哥一路的吗?是你把她从江湖之远带到了庙堂之高,又把她托付给阿风。”
关山云看着袁瑛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知道,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袁瑛也看着关山云。
昔日,凉州城把酒言欢、自在明快的友人,出走经年,一个炼狱归来身不死魂不灭,一个伤情负走却失了方向,一个仍尝情苦只等时光来煎人寿。
在关山云深沉的目光中,袁瑛败下阵来,她说:“我们如今效力一个主子。我救了她,她就在这里。”
关山云拍案而起:“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!你还救她!”
说完,他自己也愣住了。
这已不是凉州城处处护着江风的袁瑛了,她也一门心思要杀了江风。
袁瑛无奈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我的主子让我救,我自然要救。况且…”
她看着江风,说:“关于杀了阿风这个事,我和褚颜,目的是一致的。”
关山云竟然无言以对。
江风此时感觉已好很多,她张了嘴,觉得自己可以发出声音,只是舌头有点大,她说:“袁姑娘,当初,是褚颜截留了诏书。”
袁瑛听她不喊姐姐,又以袁姑娘相称,心里竟然涌起了别样滋味。
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悸动,她已经戒断多年。
关山云忙问:“阿风,你怎么样了?”
江风摇着头,笑着说没事。
然后又大着舌头对袁瑛说:“褚颜从我这盗走了玉玺和诏书,只把玉玺献给了薛王。王爷不知还有诏书之事,而我以为王爷必然已全得到。直到褚颜这次害我不成,我和王爷聊起玉玺之事,才对出这个事来。”
袁瑛面露犹豫。
关山云道:“不如叫出褚颜来,当面对质,一问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