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家伙,总是背后偷袭,当真防不胜防。
薛崇简率先调侃道:“阿风如今可是母亲大人身边的红人,弟妹可莫要惹她。”
江风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,只得打哈哈道:“国公爷玩笑,我怎么敢当。”
薛王妃倒似毫不在意,笑呵呵道:“国公爷这是笑我愚笨吗?无论如何,也不能在这样的日子,惹恼主角不是。”
薛崇简知道薛王妃也不是好惹的,便道:“是我笨,只有我笨。你们早晚是一家人,有什么恼不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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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风脸腾地烧起来,薛王妃也是一愣,只有李隆业面不改色道:“尊驾闭嘴吧。”
薛崇简实在是不能理解李隆业和江风磨磨唧唧的感情线。
都为了人家姑娘抗旨了,还有啥好腼腆的。他纳罕,风流潇洒的薛王爷,什么时候也跟大姑娘似的,开始内秀了。
李隆业又对江风解释道:“你别理他,他混说惯了。等姑姑打了他板子,就不敢再胡言乱语了。”
薛崇简觉得自己当了冤大头,他给他助攻,人家却不领情。
江风得了台阶,便不做声。
李隆业又对江风说:“你姐姐今日到长安了。”
江风惊呼:“真的!”
李隆业很满意江风的表情,点点头。
李隆业接着说:“我们明日回长安,姑娘可与我们同行。”
薛王妃心里终于还是疼了下。薛崇简却想李隆业可真狗,想跟人家姑娘待着,却不直接说,拿人家姐姐当引子。
江风却很矛盾,她自然想尽快见到江兰, 但是想到同行之人,终究打了退堂鼓,只得拒绝:“姐姐来了长安,是要常住的,不急于一时。再有几日,公主也要回府,我同她一起回去吧。”
李隆业见她拒绝,也不惊讶,只说:“也好。”
江风从这简单的两个字,分析不出李隆业是生气呢,还是不生气。
心中不免忐忑,只得小心应对。
晚宴时,总有女眷过来敬酒,江风哪个都不敢不给面子,少不得又喝多了。
太平公主认义女,算是大事,晚宴结束后,又有宫女在水上放河灯祈福庆祝。
河灯星火点点,倒让人产生了在天上看银河的错觉。历朝历代都有向着河灯许愿的习俗,女孩们便都驻足,纷纷许愿。
已育的必许子女成材,已婚的便许夫妻和睦,待嫁的就要寻个如意郎君。
而江风的愿望,自始至终,只有一个:恣意地过这一生!
众人许愿完毕,仍是不舍那一水的河灯。直到一荡一荡,漂得远了,才三三两两的往回走。
江风一回身,不想一下子撞到别人,听到“诶呦”一个女声,江风也不管被对方踩痛的脚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抬头却愣住了。
真是冤家路窄,这么多人怎么就撞了吉安县主。吉安挽着如晔,后面跟着若锦和一大群侍女。
“野鸡插了羽毛,就以为自己变凤凰了吗!冲撞了县主嫂嫂你担待得起么?”如晔表妹一如既往刻薄刁钻。
悠然愤而回嘴道:“如晔姑娘,您出门前没如厕吗?说出话来怎么这么臭!”
悠然甚得我心!
江风总有大小姐的偶像包袱,不便出口成脏。
“阿风不是故意的……”若锦虽然辩白了一句,但到底底气不足。
如晔的脸变成猪肝色,指着悠然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”地说不出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