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没兴致欣赏人家你侬我侬,又恐关山云见了褚颜徒增伤心,便欲离开。关山云果然眉头紧锁,拽着江风便往外挤。
正巧赶上楼上那五个“福娃”兄弟投掷彩头,人群一拥而上,都去哄抢。两人逆着人潮,走的艰难,一个不慎,江风被挤掉了一只鞋子。那只云头锦履遁入人海,无处可寻。
关山云无法,只得将她打横抱起。
迎头碰上一七八岁稚童,骑在其父肩头,江风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色来。
突然间天旋地转,江风一声惊呼,甫然发现也被关山云扛在了肩上。这样行了一段路,属实太过招摇,江风说什么都要下来。
但总不好打赤脚看灯会,关山云便将她放在一平台处坐着,自己去买鞋。
江风百无聊赖,猜起了旁边酒楼的灯谜:“重重叠叠上瑶台,几度呼童扫不开。刚被太阳收拾去,却叫明月送将来。”
一众人都被灯谜难住,小孩子扽着父亲的衣角催要答案。江风见状朝他招手,小孩犹豫着过来,江风低声说了几句,小孩便兴高采烈大喊:“爹爹,我知道啦,是影子,是影子……”
那小孩拿着彩头,蹦蹦跳跳地离开,江风心里也跟着雀跃起来,这时,一个好听的女声道:“江小姐,好巧。”
巧什么巧!简直是冤家路窄!她不是跟她的如意郎君在那琉璃台上郎情妾意吗?这么一会功夫就秀完恩爱了?
江风稳坐钓鱼台,笑着说:“原来是县主娘娘。我丢了鞋袜,恕不能行礼了。”
吉安县主看了她“无邪”的右脚,嘴角浮上一丝哂笑,声音仍然和蔼可亲:“我们之间,哪要这些虚礼。若是从两位叔叔的侧妃那论,姑娘是我的长辈;可若从宜业那来说,姑娘叫我一声嫂子,也是通的。县主这样叫着,反而叫得远了,显得生分。”
江风才不信她是专门来认亲的,“县主娘娘虽然礼贤下士,对人和蔼,但我怎么敢造次。县主为尊,我为卑,既不敢姑嫂相称,更不敢忝居长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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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缺嫂子来着。
吉安笑着看她,她当然更不缺这样的小姑子。她虽嘴里说着尊卑,看那副样子,又岂是在意尊卑!
吉安县主:“姑娘这样说,想来对我……和宜业仍心存芥蒂。”
江风侧着头,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芥蒂?县主这话怎么说?恕我愚钝,听不明白。”
吉安县主面如桃花,语气惆怅:“这些日子,宜业日日伤怀,总觉得对你不住。”
江风没控制住,冷哼一声,嘴角撇着,那嘲讽的神态让吉安不怎么舒服。她教养极好,耐着性子继续解释:“宜业同我,早就相互……倾慕了,可那时候成安公主风头正盛,陛下和皇后也有意撮合他们俩。所以,宜业上门求亲时,父王怕惹陛下不快,并没有答应。可宜业指天立誓,非我不娶。”
吉安看向江风,略带怜悯,话语却无半分慈悲:“父王跟他,闭门谈了半日。几天后,他便出发去了凉州。再后来,我以为他……弃了我。曲江池上,他拉着你的手说‘你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