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已矣,除了当事人,谁也说不清是非曲直。后来的关夫人再也没有要自己的孩子,对关山云和关山风兄弟俩疼爱有加,直如亲子
可关山云亲眼见到母亲惨死,芥蒂已生,父子之间再也不能父慈子孝。
关山云苦笑,他也知道父亲并非铁板一块,也可能是他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,没有坚定到一定要娶一个人做妻子。
江风目光真诚,他只得说:“事到如今,我虽同情母亲,却不再怨恨父亲,反倒敬佩他孤注一掷的勇气。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纵马西风的生活。”
江风心中唏嘘,便脱口而出:“还是要安定下来才好。”
关山云笑道:“你不是最羡慕我朝碧海暮苍梧的游侠生活嘛?又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,怎地又换了说法?”
江风也笑着说:“但也不能一直在路上呀!”
关山云一想,好像也是这个道理。苦行僧的生活,姑娘们一时新鲜和好奇也是有的,但哪会一直喜欢呢?
江风见关山云情绪轻快,又问道:“大哥此去洛阳做什么?”
关山云道:“原也没什么计划。不过现在却想在东都定居。”顿了顿又笑道:“毕竟不能一直在路上。”
江风眼睛如星,艳羡之情掩藏不住:“褚姑娘好本事,终于降服了上天入地的齐天大圣。”
关山云却避而不谈,一脸严肃地问:“你呢?我听说高晦娶了沁如?那个王爷又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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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。到底没躲过,总有一问。江风头大,对那一团乱麻的感情线三缄其口,只摊手无奈道:“没什么好说的,如君所见。”
关山云还要追问,却一眼看到褚颜薄衣站在帐篷前。
他无奈地停下对话,紧着几步上前,脱下披风给褚颜穿上,柔声道:“更深露重,你身子弱,怎么出来了?”
褚颜顺势偎依在男人怀中,泫然道:“总是睡不踏实,便出来瞧瞧。倒扰了你和妹妹的雅兴。”
关山云道:“也没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