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只是不明白,你为何一定要我学剑!?”
心中的恐惧仍然入侵着她的心灵。
归根到底,哪怕天赋异禀,总归小孩子。
提起这个问题,戎装女子面色严肃了起来,语气严厉:
“上至将军下至兵卒,每个云骑都要从出剑开始学起。”
“工造司的各色军械确实能代你杀灭敌人,但那些都是兵器自行运作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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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那么一天,箭矢耗尽,星槎坠落,金人停转,谁来保护你我,谁来保护仙舟?!”
“握住这柄剑,给我牢牢记住,只有云骑亲自掌剑上阵,才是人类自己的战斗。”
“我们用自己的血肉、自己的技艺,向那些非人的孽物们证明,我们必将战胜它们,而不是让机巧代我们行事!”
戎装女子说完果断转身离去,将她和断剑留在了现场。
剑,长二尺一寸,只余残锋断锷。
镜流站在血泥之中,望着自己手中断剑发呆。
仿佛暴风中的孤舟,随时都可能被巨浪所吞噬。
戎装女子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,在镜流的心中回响。
镜流抬起头,再次看向戎装女子指向,那里陆长歌正以一己之力,斩杀着无数的步离人狼人。他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步离人狼人在他的剑下如同被割倒的麦穗,一片片倒下。
完全不敢想象,被这么庞大数量的步离人包围,甚至个个都是精锐,压力该有多大。
可就在镜流发呆之时,又有几个步离人突破了防线,冲向镜流这方向。
看着这小孩子的云骑军,步离人目光暴戾,正要出手残忍杀死镜流。
就在这时,一道寒光划破了战场的阴霾,如同一道闪电,照亮了镜流的世界。
刚才还远在天边的陆长歌身影瞬间出现在镜流的面前,他的剑如同一道流光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那些即将落在镜流身上的攻击全部挡下,剑光在镜流周围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,将她与那些致命的攻击隔绝开来。
下一刻,扑向镜流的步离人纷纷被斩断,化为碎片。